鳏夫是什么意思?鳏夫的面相特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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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语有言:鳏夫屋顶炊烟少,寡妇门前是非多。寡为丧夫的女性,而鳏与之对应,丧妻和老光棍的男人统称为鳏夫。

当晚霞初上,红云笼罩了这座小镇的时候老何拉着那条破船回家,即使修修补补了数次,小船变得破败不堪,老何都不舍得换,这条船就是他的命根子。

老何的生活很简单,早上踏着朝阳出门,晚上伴着晚霞回家,晌午时把船拴在河边,回来随便对付一口吃的,有时候也在河边的馆子里吃一顿,因为全家就他一口人,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,不过如是。

老何长的不好看,甚至有点丑,常年靠着这条河吃饭,风吹日晒后皮肤黝黑而粗糙,除此之外老何的肤色带了一点点青色,有些像《水浒传》里的杨志,但人家外号“青面兽”,老何外号黑脸,比不得。

我第一次见老何是师父带着我,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,当时就在小镇上的馆子里,他进来要了一大碗面,坐在我们对面的桌子上看着河面出神,嘴角时不时有点笑意,神经兮兮的。

那时候的老何还年轻,有点稚嫩,脸色不像现在那么粗糙,青黑色却很明显,师父盯着老何看了半天,老何若有所感,看了我们师徒一眼后很和善的笑了。

“我说,最近看你挺乐呵的,有什么喜事吗?”馆子的老板端着面放在老何面前,两个熟人随便聊着天。

“家里给我说了门亲事,就在河对面。”老何吸溜着面说,笑意很明显。

“你跟那姑娘见过了?长得咋样?”面馆老板起了八卦心思,眯眯着眼睛问。

老何有些羞涩,闷哼了个“嗯”埋头吃饭,意思不言而喻,姑娘长的应该不错,至少合他心意。

“好小子,起早贪黑的总算有个人照看你了。”老板拍了拍老何的肩忙别的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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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何的面吃的很快,把零钱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了,招呼也没打一声,没一会儿老板出来收钱,数都没数就装进了口袋,看来老何真的是常客。

“老板,刚才那位的脸……”师父跟老板搭话,没有人不注意到老何的脸,确实有些反常,颜色像是中了某种毒素。

“他呀?他姓何,有个老母常年瘫痪,他靠着在河里跑船赚点小钱,脸上那个像是胎记,但又像不是,没人知道咋回事,自小就那样,人挺健康的,我们都以为他要打一辈子光棍,没想到嘿!”老板介绍道。

师父点了点头,然后默默的叹了一口气。

人的眼睛尾端少阴少阳处、鱼尾之下称为奸门,主的是配偶的贤愚、健康及吉凶,奸门深陷主妻妾不康泰且易遭凶险,而奸门青惨与奸门色泽灰暗也大致相同,青惨者更为严重一些,妻妾有死亡之象,鱼尾深长直侵奸门位,称为冲破妻妾宫。

“相书有云:‘奸门深陷,常做新郎’,是指妻子可能发生意外,可见其刑克之重。”师父跟我上课,老何就是面相上的重要例子。

此外还要鱼尾,若鱼尾位无缺陷,且色泽明润,则可保妻妾康泰,若鱼尾位色泽黯然干枯,必是克妻的鳏夫相,很明显老何就是这种面相。

除了这些还有别的特征,如鼻露尖薄,鼻梁剑脊,也主杀妻刑克,孤独终老才可免刑克悲伤。山根有横纹,也名妨妻纹,一纹为一举,主损一妻,三皱为三举,主损三妻。印堂有羊刃纹,又山根有纹举,刑克重重,一生难觅姻缘,总有妻子亦主刑克悲痛。

当时师父跟我讲了很多这方面的东西,话里话外都说明了一个意思,老何的面相刑克妻子,而老何那时候才刚开始相亲而已。

我和师父只是小镇上的过客,匆匆而来匆匆而去,老何划船送我们过河时师父看了他好久,默默的叹了一口气,没说任何话。

“不提示他吗?”我问师父。

“他尚有老母卧病在床,有个伴也好帮着照看,世间安得两全法?孤苦的过一生,亦或者幸福的活一段时间再承受别偶之痛,权衡不来呐!”师父叹道。

其实这件事情里有个很纠结的点,那就是老何卧病在床的母亲,娶妻生子之类的目的倒是其次,照看老人才是重点,那么娶还是不娶?

师父有句话我印象很深刻,“每个人在世间都有自己的路,就像星星在天上都有自己的位置,我们能预测不代表要干涉,因为或苦或悲或喜或忧都是别人自己的活法。”

有时候我会觉得师父绝情了些,但有时候觉得很对,所以之后我对于路人偶尔会评价,但很少说出来,就算说出来,信不信在他,不强求如何如何。

老何结婚了,他的媳妇是个哑巴,毕竟他家庭条件不是很好,长得也不帅,能娶到媳妇已经很不错了。

结婚的时候新媳妇就是用老何的船从河对岸接过来的,老何把媳妇从船上背下来,一直背到自己家里,他的双腿都在打颤,不是累的,而是紧张。

新媳妇很好看,而且会做家务,只是不能说话,如此便足够了,老何觉得捡到宝了,这辈子足矣。

那个时候大船和桥梁较少,老何的生意还不错,足够养活家用,所以老何在外面跑船,媳妇在家忙家务照看老人,一家三口的日子俭朴但很幸福。

老何的母亲在一年多后终于离世了,老人的离世对这个家庭来说不算坏事,瘫痪在床多少增加了小两口的负担,所以老何的日子在渐渐好起来,媳妇有时候会跟着他去河边看看,甚至坐上船到对面逛逛。

那天赶上了一场暴雨,老何赶紧载着哑巴媳妇过河回家,不少人都劝他等雨停了再过河,但哑巴媳妇惦记着自家房顶上晒的干菜,老何很疼自己的媳妇,一切顺着媳妇,船儿晃晃荡荡的就往河中间划去。

小船还是翻了,水流很急,老何常年在河里打滚,闭着眼睛都能游到对岸,只是他的媳妇不怎么会水,甚至连呼救都困难,只在泥水里露头啊啊了两声,就被一个大浪打了下去,这就是老何与媳妇的最后一面。

雨停了,老何在岸边迟迟不走,在水里趟了数个来回,从傍晚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晌午,媳妇的踪影都没见着。

后来下游发现了老何的破船,被水冲的破破烂烂用不成了,老何的媳妇就躺在船舱里,原来大水来的时候老何媳妇牢牢的抓着船,甚至用绳子把自己绑在船上,然而这些终究没能救回来她的命,那水太急了。

老何拉着自己的船和媳妇的尸体回来了,他把媳妇安葬了,把船修补了,继续做着跑船的生意,从此之后老何像是换了个人,没人再见他笑过。

时代变了,河上修了好多桥,已经没几个人选择坐这种小船过河,何况老何的船破旧的厉害,只有镇子上的熟人没急事不赶时间的时候才坐老何的船去对面,老何就这样熬到了现在。

有人劝老何换个生意,出去打打工什么的比在镇子里呆着好,也有人劝老何再娶,一个男人过日子,家里都没人收拾,连口热饭都吃不上,但老何都拒绝了。

老何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河边度过,与其说是在做生意,不如说是在河边发呆,船拴在河边,他看着河面,河水也在看着他。

我再次见到老何还是在一家靠近河边的面馆,他苍老了很多,黝黑了很多,看着河水发呆,面摆到桌上时埋头吃饭,吃的很快,然后将零钱放在桌上离开了,一切都跟当年似的。

那面馆早就不是当年的面馆了,桌上的面比当年少了几分斤两,小镇早就物是人非,师父也早已不在,只有我和老何,还有那湾河水恍若旧识。但一切都变了,我不再是年少懵懂,他也成了一个鳏夫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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